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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边的茶酒话事唐山

时间:2022年07月14日
水边的茶酒话事

水边的茶酒话事秦燕春

读《茶人茶话》与《酒人酒事》

我原是“闲趣坊”(三联书店一套丛书名)的本色粉丝。前些日子远下西南,就是用这家作坊出品的《川菜杂谈》打底,大摇大摆一路招展,好像我倒是个巴山蜀水土生土长的。

生平可以得意的事功不多,只有味蕾问题不敢掉以轻心。于茶事于酒事,都知道这是舌底莲花功,其实大意不得。

硕苞蔷薇

《茶人茶话》、《酒人酒事》的四位编者,陈平原、夏晓虹两先生均为我师,凌、杨二君则列我兄友行。陈师好茶,夏师能酒,我则暗自庆幸自己尽兴抒情于师门皆有着落,天地幽幽,此乐何及。

陈师趣味源出潮汕茶乡,师门有目共睹,又常自称生平与烟酒无缘。尝记得陈师当年在北大开设中国散文史研究,试图力证历代文人若分门别类当划清界限为喝茶的与饮酒的两种,我还在课堂上窃笑。然而现在看《茶》《酒》二书,却诧异此话其实不谬,原来茶言酒色果然常是难以得兼。只是因为茶为雅趣,酒有俗讥,茶为神仙眷属,酒乃下山老虎,且茶为水侣,体质先天不宜者较少,只有喝得懂喝不懂这点不遇内行难以献丑的暗伤,更有“味不够,典故凑”这份大抄古书的文人优势,所以说起茶话来都胆子恁大。例如以《雅舍谈吃》誉满天下的梁实秋先生收入是选的一篇《喝茶》,其茶道实在不敢恭维,潘序祖、胡山源二公道茶之宏论也足以气哭茶虫。而若论起酒意来,非此道中人却容易露出马脚借酒浇愁或倚此装疯者当然不在此数。也许正因为此,所以拙意以为,酒文写得好才真是势不可挡,如台静农和唐鲁孙两篇《谈酒》,气格高华奇贵在骨。还有一个自称“不会喝酒却懂得做酒”(《鉴湖、绍兴老酒》)的曹聚仁,也是儒雅蕴藉殆非凡品;他又曾在《陆羽茶山寺》里对茶外人士做“一言不发”状,其实茶道已经深透纸背。

夏师酒量据说深不可测,师门叹为观止。不过,夏师是选《小引》中有谓,“真知酒趣、文章佳妙的名家”很有些自认“不会喝”或“并没有好大的量”,这话我不大苟同。在拙意看来,真能把酒话把盏到血脉喷张者,还得是正宗真酒人,例如台静农,例如唐鲁孙,蘸着酒意脉脉其魅在气血俱动。较之《吃茶文学论》、《漫说茶文化》、《何以解忧》之类透着虚晃一枪的高头讲章,我最看重的还是“味蕾的细节”,这是见真功夫的时候,躲闪不得,实在怕见书生文人到了茶酒面前还只是忙于“咂辨其中的况味”、“喝出诗和哲理”。

当然我并不否认,味蕾相看下的茶酒如雪,若无茶人酒人的故事如落梅点缀其间,就未免一不小心堕入恶趣,二者的关系正然是“有梅无雪不精神,有雪无梅俗了人”。二册选本均专辟《茶事》、《酒界往事》,盖为此也。藉两栏专辑,我们可以知道,能自制“茗具”的晚清大员端方于辛亥革命四川被杀之时,“其枕匣中只一部旧抄本《红楼梦》”(谢兴尧《吃茶颂》),此中起落感慨真可以让人百年无语。又如扬州富春茶局老板以十多种茶叶所兑之“初喝不涩,久泡不淡,非清非红,郁郁菲菲”进而驰名苏北的怪茶(唐鲁孙《喝茶》),不由天性嗜茶者不生出好奇而神往之心。影剧明星陶金斗酒沉醉,被众人抬着上了从香港伪针茅回九龙的轮渡,按照船规只能被当作“货物”托运而非旅客接纳(吴祖光《序》),让读者忍俊不禁……诸铁灯心如此类,二册选本皆趣闻迭出如落英缤纷,或者说,关于茶酒的故事与人物,宛如佐茶的细点、助酒的佳肴,增之一分则太长,减之一分则太短。

若论瑕疵大赛格多非要挑个骨刺,则只能归因在自己的感觉。只因我自己是爱煞名物文章的人,以为酒具茶器虽小道而不可小觑,日常质感的可触可摸正可提升味蕾的快感,何况好器具原有体味提味之大用,特别体现在茶酒两道,尤其必须挑剔容器。这两本选文,于此似乎略现荒芜了例如我心仪之极的沈从文先生探讨贾宝玉“品茶栊翠庵”几件茶具点犀绿玉斗之属,向被我视为红学与名物、情致与功力双绝的华章,较之纳入是选的其他红楼茶话,境界特出,天籁袅袅,于此不被见爱,心中难免耿耿。

茶之惊魂,原在水边,青气如许,便好同时架一本闲趣好书,例如闲话茶酒,躺看。神仙能耐我何?金不换。

对此茶酒二册,另外的惊喜还有,也许因为主选者凌、杨二君是“夫妻双档”,所以茶人酒人多有彼此呼应者,看同一作者在两种液体上轮流施展拳脚、味蕾与文笔,相当有趣。据我的粗略统计,出现在《酒人酒事》中的名流,将近二十人又都现身于《茶人茶话》里。

《茶人茶话》陈平原、凌云岚编

《酒人酒事》夏晓虹、杨早编

 《文汇报》2007-06-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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